“老郑,好了,赶紧说正事,人家祁总可不是来听你啰嗦的。”郑希的妻子钱静脸都红了,赶紧打断郑希的话。
“年纪大了,就喜欢罗里吧嗦,祁总,你不会介意吧?”郑希笑着看向祁川。
“不会,”祁川坐直身体,“郑总,锦园那个项目,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,参与进来,你其实也可以看出这个项目前景很大,但是这一份蛋糕祁氏一家吃不下。”
“这我是知道的,但是祁总啊,风险也很高啊,要是不成,你这是拿我老郑当背锅侠啊。”
祁川沉默。
“不过上次真的多亏了秦医生,我妻子才能活下来,”郑希停顿了一下,“我郑某不是一个不知感恩之人,看在秦医生的面子上,祁总你公司和我的合作,就这么定下吧。”
郑希之前其实也有看不惯祁川年轻气盛,想挫一挫他的锐气的想法,但是秦鸠救了他妻子,他也不好下手了。
祁川刚想说话就被郑希堵在了喉咙里,猛烈的咳嗽了一下。
“祁总,你没事吧,喝口水。”陈铭赶紧将水递给祁川。
“祁总,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。”郑希打趣祁川。
“陈铭,让人把合同送过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陈铭立刻去打电话。
看着郑希签完字,祁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郑总,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
秦鸠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仲青坐在里面。
“你怎么过来也不打声招呼啊,等很久了吧?”
秦鸠接了杯水递给仲青。
“没有很久,就是过来和你商量一下明天的手术,没什么大不了的事,就在办公室等你了。”
“对了,昨天太着急了,没有问你,你和祁川结婚了?”仲青面露好奇。
“是啊,你也认识祁川吗?”秦鸠记得上辈子好像没有听说过两人认识的消息。
“不认识,我在国外听说了你要结婚了,本来是要回来参加你的婚礼,但是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,不好意思。”仲青解释。
“婚礼参不参加无所谓。”秦鸠不在意的说着。
仲青察觉到什么,试探性的说:“你不喜欢他吗?”
“她不喜欢我,难道还喜欢你吗?”站在门外听了很久的祁川忍不住出声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秦鸠面无表情的看着祁川。
“我不能来吗?你是我妻子,我来找你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祁川冷着个脸看着秦鸠。
“学长,你先出去吧,我门有事要说。”秦鸠不想让仲青看笑话,仲青理解了。
“我正好有事,那就先走了。”
等到仲青关上门,室内的空气瞬间冷了十个度一样。
“学长和学妹,真是亲密啊。”
“你不用冷嘲热讽,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,只要我们还没离婚,我就会守好底线。”
“所以你要离婚,就是为了他?”祁川嗤笑一声。
秦鸠拿起杯子想要喝水,祁川一手拉过秦鸠,热水直接洒在秦鸠的手上,将她的手瞬间烫红,但是祁川却没有看到。
“你最好是记住自己说的话!”
“放手!”
秦鸠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,祁川这才看到她的手被烫红了,眼里闪过一丝心虚,语气不由得变弱。
“今天的事情,谢谢你,欠你的条件,你想好就告诉我。”祁川说完就逃似的离开了。
“神经病啊!”秦鸠看着自己的手,“简直不可理喻!”
噔噔噔——
“秦医生,王主任喊你去会议室。”宋真打开门。
“好,我立刻去。”秦鸠匆匆将烫伤药涂上。
会议室。
“ppt上是这次病人的资料,患者吴明,八岁,胸部有巨大肿瘤,是其他医院转过来的病人。”
“患者最近已经出现了呼吸困难的情况,急需手术,但是他的肺部ct显示,左主支气管受压狭窄,现在不确定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,只能打开胸腔之后才知道。”
“这个位置不好手术,今天的会议就是讨论出一个方案。”王清泉将患者情况告知之后,其他医生纷纷讨论起来。
“我建议保守治疗,动手术风险太大了。”古医生提议,其他医生纷纷表示赞同。
王清泉眉头紧锁,显然是不太赞同。
秦鸠欲言又止,这个患者的案例她上辈子就见过,但是当时的医生采取保守治疗,患者只多活了两年就去世了。
“其他医生都是古医生这个想法吗?”
“我觉得可以切除部分胸壁,再采用胸廓重建术。”秦鸠的声音将其他医生都吸引了过去。
“胸廓重建术?这不是皮尔斯医生才提出的方法吗?”
秦鸠听到有人质疑,解释说,“我仔细研究过皮尔斯医生的手术报告,认为它在国内是可以复刻的。”
“不行,报告谁没有看过,现在国内没有实践案例,我们不能出这个头。”一个男医生立刻反驳。
“是啊,万一失败,对我们医院名誉影响太大了,秦医生你还是初出牛犊不怕虎,太嫩了。”
“上次秦医生你做那台手术已经是违法医院要求了,年轻人不要总想着出风头。”另一个医生,周成隐含警告的对秦鸠说。
周成正好是外科的另一个主任,虽然医术不必王清泉,但是他的话分量很大,王清泉也不能轻易反驳。
“那我们暂定保守治疗。”
会议结束,王清泉让秦鸠单独留下来。
“周成那个老家伙畏手畏脚的,但是他的话不无道理。”
“你说的办法其他医生也有想过,但是为什么只有你提了出来?”王清泉有意提点秦鸠,“那是因为一个不好就要惹上人命官司。”
王清泉刚刚打算接着说,就闻到了秦鸠手上的药味。
“你手受伤了?”王清泉语气变得严肃,“外科医生的手是最宝贵的,下次多注意一点。”
“好的,”秦鸠还是不甘心,“那个患者才八岁,就要告诉他,他最多只有2年可活了吗?”
“秦鸠,你觉得是现在就死在手术台上,还是等两年病情恶化再死,患者的家属能接受哪一个?”
可是我能做这台手术啊!
秦鸠在心里呐喊,明明自己上辈子从皮尔斯那里毕业,已经将他的全部本领学会,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但是现在她也不能说,这种手术她做过很多遍了。
“不要再想了,医生不是上帝。”王清泉离开会议,独留秦鸠一个人在会议室。
叮铃铃——
手机的声音将秦鸠震醒。
秦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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