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庆之日,到底添了一抹哀色。
酒过三巡,有人酒意上头,望着那张空桌子,感慨起当年汴京城中意气风发的烟雨三杰,在座多是北地旧臣,无不潸然泪下,念起当年王朝盛世。而如今的北方,是大家望穿了眼,再也回不去的故乡。
没有人知道,汉人的马蹄是否还能踏过长江黄河,回到故土。
庆贺的酒,混着几分思怀和不甘,滚入喉间,一饮而尽。
夜半宾客散尽,已有几分醉意的宋牧川独坐于那张空桌前。
此去经年,好像只有他一人站在了山巅,高处不胜寒。
他对着空气落寞地遥遥举杯,这满目喜庆的红海也不过只是荒芜,他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,却忽闻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。
“独酌多没意思?”
宋牧川泪眼朦胧地抬头望去,南衣和谢却山出现在门口。
“也不等等我们。”
春风拂面,他们执手而来,那是世上最好的事情。
番外 也无风雨也无晴
宋牧川的婚宴上,张知存喝得酩酊大醉。
外人都以为驸马是个体面人,而只有徐叩月知道,他每日都喝成这样,只是今夜触景生情,喝得格外淋漓尽致。
回去的马车上,徐叩月不得不照看着他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她的手忽然被他握住,力气是绵的,只是虚虚扣着她的掌心。他右手在被俘的时候被打伤过,没有好好养,从此落下病根,便使不上什么劲了。
“杳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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