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协议书上，我的名字旁边是一个大大的零。五年婚姻，净身出户。“苏晚意，你签不签？
”林浩宇不耐烦地敲着桌子，“你没工作没收入，还想分我的财产？做梦。
”我握着笔的手在颤抖。不是因为愤怒，是因为饥饿。为了省钱给女儿治病，
我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。“妈妈。”病床上的小雅伸出瘦小的手，“我不疼，
我们回家好不好？”五岁的女儿还不懂，回家意味着什么。意味着没有房子住，
意味着她再也看不起病。“林浩宇，小雅的医药费……”“我每个月给五百块抚养费，够了。
”他头也不抬，“反正她跟着你，我没义务多管。”五百块。他的一顿饭钱。1我闭上眼睛，
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离开民政局的那一刻，天空下起了雨。我抱着小雅站在街头，
身上只有不到两百块钱。两个小时后，我们母女俩在破旧的出租屋里相拥而眠。
小雅在我怀里说：“妈妈，我会乖乖的，你不要哭。”我没有哭。我只是在想，如果能重来，
我绝对不会再这么蠢。深夜，小雅开始发烧。我摸着她滚烫的额头，翻遍了整个屋子，
连一颗退烧药都没有。凌晨三点，我抱着小雅冲进医院急诊科。“先交费。”护士冷漠地说。
“求求你，先救救孩子，我马上想办法！”“没钱就别来医院。”我跪在地上，
哀求每一个经过的医生护士。小雅在我怀里越来越烫，最后连哭声都没有了。
我疯了一样大叫：“救救她！她只有五岁！”当小雅彻底没了呼吸，我的世界崩塌了。
我抱着她冰凉的身体，一遍遍地说对不起。对不起，妈妈没用。对不起，妈妈没能保护你。
当我从天台上跳下去的时候，我想，如果还有下辈子，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们。然后，
我睁开了眼。2婚礼进行曲响起的那一刻，我差点尖叫出声。我站在化妆间里，
身穿洁白的婚纱，捧花在手中颤抖。镜子里的女人年轻美丽，
眼中还有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信任。那是五年前的我。愚蠢的我。“晚意，该出场了。
”婚庆主持人推开门，笑容满面，“新郎官等急了。”我机械地点头，跟着她走向婚礼现场。
音乐声中，所有人都在微笑。我的父母坐在前排，眼中含着泪水。妈妈说过，
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披上婚纱。林浩宇站在台上，西装笔挺，脸上是完美的笑容。
五年前，我以为这个笑容是爱情。五年后，我知道这是伪装。“苏晚意，
你愿意嫁给林浩宇吗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，疾病还是健康，都要爱他，照顾他，
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？”主持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。我张开嘴，
却发不出声音。脑海里闪过的，是小雅冰凉的身体，是离婚协议书上的那个零，
是林浩宇冷漠的眼神。“晚意？”林浩宇疑惑地看着我。我深吸一口气，
微笑着说：“我愿意。”但心里已经在盘算，这一次，我要怎么毁掉你。交换戒指的时候，
林浩宇在我耳边轻声说：“晚意，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。”我笑得更甜了：“我相信你。
”就像五年前一样。但这一次，
我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——他要把我变成一个没有经济能力的家庭主妇，然后随意践踏。
婚礼结束后，在酒店的休息室里，我独自一人。林浩宇在外面应酬，他的几个朋友喝多了，
说话毫不遮掩。“浩宇娶得这个老婆真不错，听话又漂亮。”“关键是好控制，
你看她那个性格，标准的小绵羊。”“浩宇有福了，在外面玩够了还有家里的老婆等着。
”我隔着门听着这些话，指甲掐进手心。上一世，我就是这样的“小绵羊”。
听话、温顺、毫无防备。这一世，我要做狼。3新婚第三天，我做了一个决定。我要辞职。
“什么？”林浩宇正在刮胡子，听到我的话，手里的剃须刀差点掉下来，“你说什么？
”“我想辞职。”我重复了一遍，观察着他的表情，“我想在家做个好妻子。”上一世，
是他提出让我辞职的。这一世，我要主动提出来，看看他的真实反应。果然，
他眼中闪过一丝狂喜，但很快掩饰过去。“晚意，你工作挺好的，为什么突然想辞职？
”他故作关心地问。“我觉得女人还是在家比较好，可以把家里打理得更温馨。
”我柔声说道，“而且，你工作这么辛苦，我应该在家等你。”林浩宇放下剃须刀，
走过来抱住我：“晚意，你真的太懂事了。但是你的工作？”“我已经决定了。
”我仰头看着他，“老公，你会养我的，对吗？”“当然。”他吻了吻我的额头，
“我会照顾你一辈子。”又是这句话。上一世，我信了。这一世，我只想呵呵。当天下午，
我递交了辞职申请。领导很惊讶：“晚意，你工作能力这么强，为什么要辞职？
”“想在家做个贤妻良母。”我笑着说。同事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：“嫁了个好老公啊，
可以不用工作。”我笑而不语。晚上回到家，林浩宇特地买了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。
“为了庆祝我老婆成为全职太太。”他举起酒杯。我配合地碰杯，心里却在冷笑。
他以为我真的要做家庭主妇了。但他不知道，我根本没有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。
我只是请了长假。第二天，我趁林浩宇上班的时候，偷偷潜入他的书房。
我要找的东西很明确——他的电脑密码，银行卡信息，还有任何可能的出轨证据。上一世，
我傻傻地信任他，从来不查他的隐私。这一世，我要做一个合格的“侦探妻子”。翻了半天，
我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名片。“红玫瑰会所，豪华包厢，VIP服务。”我拍下照片，
继续搜索。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，我找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。密码试了几次，终于打开了。
里面是一些暧昧的聊天记录。“宝贝，今晚有空吗？”“想你了，什么时候离婚？”“快了，
我正在想办法。”聊天时间显示的是半年前。我们结婚前半年。也就是说，
他在筹备婚礼的时候，就已经在外面有人了。我截图保存，心跳如鼓。不是因为愤怒，
是因为兴奋。我找到证据了。正准备继续查看，楼下传来开门声。他回来了？
我迅速关闭电脑，清理现场，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厨房。“老婆，我回来了。
”林浩宇的声音从玄关传来。“这么早？”我探出头，脸上是惊喜的表情。“想你了，
所以早点回来。”他走过来，抱住我，“在做什么？”“准备晚饭。”我乖巧地说，
“你想吃什么？”“吃什么都行，只要是你做的。”他吻了吻我的脸颊，
但我闻到了一股香水味。不是我的香水。看来今天下午，他没有在公司。4一个月后，
我“意外”怀孕了。其实不算意外，这是我精心计算的结果。上一世，
我是在结婚半年后怀孕的。林浩宇当时的表现让我以为他很高兴。现在我才明白，
他高兴的不是要当爸爸，而是我即将彻底失去经济能力。“真的吗？”林浩宇看着验孕棒，
眼中又是那种一闪而过的狂喜，“我们要有宝宝了？”“嗯。”我害羞地点头，“你高兴吗？
”“当然高兴！”他抱起我转了一圈，“我要当爸爸了！”演技真好。当天晚上，
他主动提起了一个话题。“晚意，既然你怀孕了，是不是应该好好休息？”他试探性地说，
“你的工作……”来了。上一世，他就是这个时候提出让我彻底辞职的。
“可是我刚请假一个月，现在又要休产假，公司会不会有意见？”我故作担忧。
“那就直接辞职吧。”他顺势说道，“反正我能养得起你们母子俩。
”“但是我不想做伸手要钱的米虫。”我咬着唇，表现出纠结的样子。“傻瓜，你是我老婆，
花我的钱天经地义。”他轻抚着我的脸，“而且，怀孕期间工作对孩子不好。”“那好吧。
”我最终“妥协”了。第二天，我去公司办理了真正的辞职手续。但在此之前，
我做了一件事。我把自己五年的工作积蓄，悄悄转移到了一个新开的银行账户里。这笔钱，
林浩宇并不知道。上一世，我把所有的钱都存在了家庭共同账户里。离婚的时候，
他说这些钱都是他赚的，我没有贡献，所以不能分。这一世，我要做一个有备案的妻子。
辞职当天，同事们都来送别。“晚意，你老公真好，让你安心在家养胎。”“有这样的老公，
真是太幸福了。”我笑着接受所有的祝福，心里却在盘算下一步的计划。怀孕三个月的时候，
我开始故意表现出对林浩宇的依赖。“老公，我想吃樱桃。”“老公，我想去看电影。
”“老公，我想买个包包。”每一个要求，他都满足。但我能感觉到，
他的耐心在一点点消耗。终于，在一次晚饭后，他忍不住了。“晚意，你最近是不是有点，
太任性了？”他皱着眉头说，“我工作已经很累了，回家还要照顾你的各种需求。
”“对不起。”我立刻红了眼眶，“我知道我很麻烦，但是我怀孕了，
有时候控制不住情绪……”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他有些慌乱，“我只是觉得，
你应该更体贴一些。”“我会改的。”我乖巧地点头。但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一万遍。上一世，
我怀孕的时候小心翼翼，生怕给他添麻烦。这一世，我故意作，就是要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。
果然，他的耐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差。当天夜里，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林浩宇被我吵醒了，不耐烦地说：“能不能安静点？明天我还要开会。”“对不起，
是宝宝在踢我。”我轻抚着肚子。他没有再说话，但我能感觉到他的不满。第二天早上，
我偷偷查看了他的手机。又有新的聊天记录。“她最近越来越难伺候了。
”“怀孕的女人都这样，忍忍吧。”“我真后悔结婚。”看到这条消息，我差点笑出声。
后悔？那我就让你更后悔。5怀孕六个月的时候，我发现了他出轨的实锤。那天他说要加班，
但我通过定位软件发现他在一家情趣酒店。上一世，我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软件。这一世，
我学会了所有妻子应该掌握的“技能”。我没有冲过去捉奸，而是找了一个**。
“帮我拍下他们的照片，越清晰越好。”我对侦探说，“钱不是问题。”三天后，
我拿到了一套完整的出轨证据。照片里，林浩宇和一个年轻女孩搂搂抱抱，极其亲密。
女孩看起来不到二十五岁，长相甜美，身材**。我仔细看了她的资料：王思思，
美容院的美容师，单身，租住在城东的一套公寓里。租金是每月六千。
而林浩宇每月给她八千块生活费。
我算了一笔账：酒店消费、礼物、生活费……他在这个女人身上，每月要花掉三万多。
我们家庭月收入是五万，也就是说，他把收入的一大半都花在了情妇身上。而我，
每月的生活费只有三千。怀孕期间，我想买一件五百块的孕妇装，他都说太贵了。讽刺吗？
我把所有的证据都存在了云盘里，然后开始策划下一步。上一世，
我是在产后才发现他出轨的。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工作，完全依赖他，只能选择原谅。这一世，
我要在最有利的时机摊牌。怀孕七个月的时候，我故意在他面前打开了购物软件。“老公，
我想买一套护肤品。”我指着屏幕上标价三千的套装。“三千？”他皱起眉头，
“你一个孕妇，用这么贵的护肤品干什么？”“我想保养一下皮肤，
生了孩子后还能好看一些。”我委屈地说。“生孩子哪有不变丑的？”他不耐烦地说，
“别买了，浪费钱。”我眨了眨眼，故意让眼泪掉下来：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丑了？
”“我没那个意思。”他慌忙解释，“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花这个钱。
”“可是你上个月买游戏装备花了五千。”我哽咽着说。“那不一样。
”他的表情变得不耐烦，“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？”无理取闹？
在他情妇身上一个月花三万是合理消费，我买三千块护肤品就是无理取闹？我没有继续争论，
而是默默地关闭了购物软件。当天晚上，我趁他洗澡的时候，偷偷查看了他的银行账单。
果然，就在昨天，他给王思思转了一万块，备注是“宝贝生日快乐”。
原来昨天是他情妇的生日。而我的生日，他连一束花都没送。我截图保存，
心里的愤怒越来越大。但我没有发作，而是继续演戏。第二天，
我特地做了一桌好菜等他回家。“老公，你今天怎么这么晚？”我温柔地迎接他。“加班。
”他敷衍地回答，身上又是那股香水味。“辛苦了，快来吃饭。”我帮他拿拖鞋，
像个标准的贤妻良母。吃饭的时候，我故意提起：“老公，我们的孩子出生后，
你会经常加班吗？”“应该会吧。”他头也不抬，“养家不容易。
”“那我一个人带孩子会不会很累？”“雇个保姆不就行了。”他不耐烦地说，
“别总是想这些没用的。”我沉默了。上一世，他从来没有雇过保姆。他说保姆太贵，
我一个人带孩子就够了。看来这一世，他准备得更充分。有了保姆照顾孩子，
我就更没有价值了。到时候离婚，他甚至可以说我连孩子都不会带，不配争夺抚养权。
好一个完美的计划。可惜，这一次轮到我来设局了。6孩子出生的那一天，
我故意没有通知林浩宇。产房外，只有我妈妈在陪伴。“晚意，浩宇人呢？”妈妈着急地问，
“这么大的事，他怎么没来？”“他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。”我虚弱地说，
“我不想打扰他。”妈妈心疼地握住我的手：“傻孩子，生孩子是天大的事，
什么会议比这个重要？”我笑了笑，没有回答。他确实在开会，和他的情妇开“肉体会议”。
三个小时后，我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。看着襁褓中的小雅，我暗暗发誓：这一世，
妈妈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。林浩宇赶到医院的时候，我已经被推回了病房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会议实在走不开。”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，“孩子怎么样？”“很健康，
是个女儿。”我平静地说。“女儿？”他的表情明显失望了一下，但很快掩饰过去，
“女儿也好，女儿贴心。”我观察着他的微表情，心里冷笑。上一世，他也是这个反应。
他想要的是儿子，女儿在他眼里价值要低很多。在医院住了三天，他一共来了两次，
每次待不超过半小时。第二次来的时候，我故意问：“老公，你最近是不是很忙？”“嗯，
公司有个大项目要谈。”他心不在焉地回答。“那你要注意身体。”我关切地说，“对了，
你身上这是什么香水味？很好闻。”他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：“香水？
可能是在电梯里碰到别人了吧。”“哦。”我点点头，“我还以为你换了新香水呢。
”他没有再说话，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。回家后，林浩宇提出了一个建议：雇保姆。
“晚意，你身体还没恢复，带孩子太累了。”他“贴心”地说，“我们雇个保姆吧。
”“可是保姆很贵的。”我故作为难，“我们经济压力会不会很大？”“不会的。
”他立刻说，“我能承担得起。”能承担得起保姆的钱，却承担不起我三千块的护肤品。
真是神奇的逻辑。我“勉强”同意了。保姆很快就来了，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，
叫张阿姨。有了保姆后，我的生活确实轻松了很多。但我知道，这是林浩宇在为离婚做准备。
有保姆照顾孩子，他就可以说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。一个月后，我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。
我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产后抑郁的症状。“老公，我觉得很累，整天都想哭。
”我无精打采地说。“可能是产后反应，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他敷衍地回答，
眼睛盯着手机屏幕。“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妈妈。”我哽咽着说，“我连奶都不够，
孩子只能喝奶粉。”“奶粉也挺好的，营养全面。”他头也不抬。
我继续演戏：“我是不是很没用？不能工作赚钱，连孩子都带不好。”这时候，
他终于抬起头看我，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：“别胡思乱想，好好休息。”好好休息？
他巴不得我抑郁呢，这样离婚的时候就可以说我精神有问题，不适合抚养孩子。我擦干眼泪，
乖巧地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会调整心态的。”当天晚上，我趁他睡着的时候，
偷偷录下了他说梦话的内容。“思思，我爱你！等我离婚……”完美。
连做梦都在想他的情妇，这录音就是最好的证据。第二天，我把录音发给了**。
“帮我查一下王思思最近的动向。”我在信息里写道，“我怀疑他们在计划什么。”两天后，
侦探发来了爆炸性的消息。王思思怀孕了。而且，已经三个月了。7看到王思思怀孕的报告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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